我望着男警的神色,向后退了半步,蹙起眉头,心里已经蒙上了显而易见的答案,但我仍旧不死心,我很平静的脸带动我的嘴巴继续说:“真的是真的。”
“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办公。”男警冰冷地吐出这句话。
我犹如掉进冰窟中,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我有点厌恶这个光明磊落的警察局,它墙壁上挂着鲜红的锦旗,像我结疤的伤口。
出了门我就一直向远方走,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正义的他们不愿听我讲话,或者是我浅薄的年龄和身上无辜的校服,这是我唯一的衣服了。
直到我的小腿发酸,我才刚到一家早餐店,开春后我的兜里渐渐富裕起来。
这次我有足够多的勇气多买了几个包子,我不知道当我回到出租屋后还会不会看到鲁甘泉的影子,但我还是给他带了早饭。
老板妹看到我有点惊讶,问我为什麽没去上学。
我心虚地摸着后脑勺,说:“最近不太好受。”
我没说我哪里不太好受,免得还要撒更多的谎言来弥补,老板妹也没有过多地问了,从蒸笼中捡出包子给我。
我走到楼下时定定地站稳脚跟,仰着头,热气腾腾的包子烫得我掌心生疼,我一层又一层地数着楼数,这栋单元楼整整九楼。
房东家在八楼,我在五楼,在我思索这个位置能不能精準地看到我的房间时,我已经看到了,鲁甘泉撑着腮,站在那面髒兮兮的玻璃窗后望着我。
打发走房东的儿子,我关上门,鲁甘泉还在嗦着泡面,我只好费力地推开那面沉重的玻璃窗。
“你把那两百块钱给他了?”鲁甘泉头也不擡地问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