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那天开始,我们每周放风的地域从河边转到江边,更远一点。
而在那之后,无论走到哪里,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一抹污黑的重影,后来它陪着我出了学校,紧接着从街头流浪到巷尾,我的视线总是模糊不清。
在江边,炎热的气流都被江水化简,我看到何啓华扶着护栏,有些憧憬地向对岸望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并像那望,我们的身影像两只迷茫的飞鸟。
“你觉得那边会是什麽样?”何啓华问。
我擡起头:“那边?”
江的那边一如既往地繁华。
我说:“就长对岸那样?”
何啓华怪异地看我一眼,像在看一个怪异的蠢蛋。
他又重新把头扭过去,平静的江水滚滚向着两头流去。我捡起一颗石子,狠狠地抛下。
水面上浮起一点淡淡的涟漪。
“前两天我在校外。”我说,“早餐铺的老板跟我说,那里……”
我伸手指着不远处、水面上建起的框架:“那里要修一座大桥,拿来建铁路,你可以期待一下。”
何啓华顺着我的指尖看过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突然他又想到什麽,嘴角很快地收敛了,只是一直望着那。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二床舍友抱怨着他丢了东西,下铺一床被折腾地睡不着觉,他们吵起来。
何啓华偷偷地从五床爬上我的六床。
“怎麽了?”
我偏僻的床位被床帘遮掩住,外面的叫嚷声变得柔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