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止要手凉甚至要手抖了。”
订婚的仪式都结束后,严北答应了请高中的老同学聚餐,碍于严北是準新郎,一帮人灌了他几杯就放过了他。
严北刚被灌完三杯,电话就打过来,一群人一听到他电话响像打开某个开关似的打趣他,“未婚妻来电话催啦?”
“你们这群人,真是,我北哥脸都红了。”
“闭嘴吧。”严北在一阵欢闹声中拿着手机红着耳朵出去。
没几分钟包厢门被打开,我正好擡起头,没对上严北的视线,倒跟一位不速之客对上了眼。
“哎,程哥咋来了?”我旁边是当时班里的体委,跟谁都能说上两句。
来的人叫程回信,这位跟我有很深的渊源。起因是当初高二时候我看到他欺负人而出手帮忙,就是最后我反被罚检讨那次,虽然他没被处罚,但还是记恨上了我。
后来找到机会就跟我作对,之后快高三,我和习溪在一起,起初他还只是在一些小事上找麻烦。
高三开学不久习溪不辞而别,这位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我和习溪在一起的事情,又因为习溪不在了,到处宣扬我是同性恋,还说,习溪是因为不堪受我的骚扰而被逼无奈才离开。
虽然大多数人都选择不相信,但那些年仍旧遭受了不少冷眼。
当然,这些习溪都不知道。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严北竟然会通知他来。
程回信打开门没直接进来,看到我后顿了片刻,眼睛又在我和习溪两人身上转了几圈,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我都能想象到这人脑子里在想什麽。
程回信跟衆人打了声招呼,一屁股坐在体委旁边,偶有当年知情爱八卦的视线都忍不住往我身上瞟,大概实在看我是什麽反应。
习溪突然冷不丁跟程回信说话,隔着我和体委问道,“这位朋友,严北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