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叔开车过来得半个小时,我和习溪索性坐在路边公交车站牌的候车座上。
然而程回信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盯着路边或骑车或散步的路人发了会呆,最终还是一口气问出了出来。
“习溪,我问你,高一的时候 你因为我吻了你而逃避我,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是同性恋吗?”
我没敢看习溪的神情,过了良久还是听到了他的回答,掷地有声的,仿佛一滴冰冷刺骨的雨水落到我的心中——“是。”
果然,原来我一直都在找借口,一直都在为自己找借口。一直骗自己你那个时候并不讨厌同性恋。
我紧紧掐着自己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情绪也逐渐失控。
“所以你那时候也觉得我很恶心是不是?”
“我不——”
没听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又有什麽错?”
“因为我喜欢男生就要遭受别人的白眼吗?就低人一等吗?就必须像卑微的乞丐一样乞求爱吗?”
“可是习溪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总是欺负我。”
后记
可我都知道,知道在我离开后,小念都遭受了多少谣言与白眼。
本来就满含歉意的曾经和缺席的许多年要说多少句对不起和我爱你才可以弥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