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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兰楚尧叫了叫宋忱,他才意识到该回去了。兰楚尧派了马车给他和连生送行,临走时,宋忱十分真诚地向他道谢。

兰楚尧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幽远,脑海里重现了那日的场景:

谢时鸢笔直地跪在祠堂,目光凝视面前的牌位,不置一辞。

“为何不说话,我谢家就是教你这麽做人的吗!”谢母身怀六甲,推开侍女的手,站到谢时鸢面前。

谢时鸢朝她磕了个头,这才开口:“孩儿无话可说。”

谢母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一时间难以读懂他眼底的情绪,她洩了气:“谢时鸢,你到底想做什麽啊?”

谢时鸢依旧不答,凤眸黑沉沉一片,他兀自执起长鞭:“母亲现在不宜动怒,今日之家法无需您动手,我自己来。”

话落,鞭子破空而出,尾端划过冷冽的弧度,重重落到谢时鸢背上,一下就把衣服裂开,露出带血的皮肉。谢时鸢压下喉咙里的呻吟,脸色惨白如纸,殷红的唇褪了色,他握紧手中长鞭,一下下往身后抽着,直到血肉模糊。

兰楚尧眼里闪过深思,谢时鸢,你是想做什麽呢?

第 3 章

宋忱到院子里时,谢时鸢的屋子亮着灯,他停留一会儿后打算回去睡觉。这时那屋子的门开了,小厮端着盆出来,走近了才发现,那竟是一盆血水。

宋忱被实实在在吓到了,他知道谢时鸢背上有伤,却不知他伤得这麽重,连生忙叫住小厮:“怎麽回事?”

小厮正好得空擦了擦头上的汗,对宋忱说:“回郎君,这是给世子处理伤口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