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带着疑惑应下。
正此时,一个护卫匆忙进来,见有外人在场,凑到谢时鸢耳边说着什麽。谢时鸢脸色微变,随即召唤金吾卫,他没忘记宋忱,低声道:“跟上我。”
宋忱望着他的背影,又瞥了眼连生,见有金吾卫拉起他,便快步跟上谢时鸢。
玉狐院一扫之前的暧昧□□,一片肃杀。金吾卫手下压着衆多衣衫不整的客人,无不吓得瑟瑟发抖,胆小之人湿了□□,痛哭着求饶。
楼下大堂聚集的人最多,可中间却形成空地,不知有什麽。谢时鸢带人直驱而入,宋忱在后面也渐渐看清面前的场景,小脸唰得一下就白了。
只见他早上刚走过的地毯上有个人静静躺着,泡在身下不停流出的鲜血里,双目圆睁,全身的骨头折成诡异的弧度,死状其惨,叫人不敢直视。
死的人是吏部主事,位置举足轻重。谢时鸢在他面前蹲下,探了探他的皮肤,心下冷沉。头一次来会玉狐院,对方不仅不留情面,还先后抓了宋忱,在他眼皮子底下戕害朝廷命官。
如此一份大礼,他上任不过几天,就结了这样水火不容的仇家?
谢时鸢站了起来,指挥金吾卫清理现场,将无关人员尽数遣退。一群人作鸟兽散,玉狐院瞬间沉寂下来,宋忱还没缓过神,盯着谢时鸢的身影不敢上前。
谢时鸢对他淡淡道:“回府。”
这是宋忱第二次与他共乘一车,谢时鸢脸上看不出情绪,宋忱把自己嘴巴管得好好的,一句都不多言。谢时鸢对他的识相之举很受用,两人全程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