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歇了一会儿,疼痛慢慢消散,他得等着宋忱回来,没有擅自离开。不知过了多久,宋忱才差人来唤他,谢时鸢没有多想,跟着那人走,他带谢时鸢去了前堂。
可他们到那儿时,宋忱并不在,一个公公拿着拂尘,领了几个侍从站着,是宫里的人。领路那人悄悄跑走了,谢时鸢心中一沉,没有冒然过去。
太监转了过来,看着年轻,对他一笑:“来了啊,可叫洒家好等。”
谢时鸢吐出句话:“公公有事找我?”
太监不答反问:“从宫里回来半个月了,在宋府可住得习惯?”
谢时鸢一听,就知道是太后派的人,他回:“一切安好。”
太监摇着拂尘,提醒他:“那你可还记得太后娘娘的懿旨?”
那些侍从上前一步,把身后带着的木板亮出来。谢时鸢明白了,是那五十大板,今日来讨要了,他说:“若是要行刑,公公动手吧。”
太监见他想了起来,便挑起眉梢,也不废话,叫人制住谢时鸢。
谢时鸢趴在架起的台子上,面不改色。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渐大,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睛盯着前方一声不吭。
出乎意料的是,这顿板子没把他往死里打,像是列行公事,没有夹杂半点私心。太监在一边笑意渐深,谢时鸢眉心凝起,非但没有放松,压在心上的石头却更沉了。
太后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他,今日之事,恐怕还没完。
一道道声音在院子里回蕩。
即便侍从没有使出全力,却也打得足够狠,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五十个板子下来,谢时鸢意识还清醒,但也起不来了。
太监弯下腰,问:“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