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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翻着手里的书:“喝酒伤身,你不要老是喝酒。”

谢时鸢回:“是。”

等谢时鸢回去,桌上又多了张纸条:老地方见。

他唇角僵住了,手指抓着纸条,凝沉如水。烧掉纸条,谢时鸢关上门往后院走去,轻车熟路。

到那个荒凉的小院子里,谢时鸢推开门,侍卫在等他。谢时鸢冷眼与他相视,兴许是看多了,侍卫丝毫不在意,只说了一句:“哟,来了?”

谢时鸢说:“今日又是想做什麽?”

侍卫拿出寒食散,似笑非笑:“世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谢时鸢盯着他的手,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昨日才来过。”

侍卫做出苦恼的神情:“世子,我也不想为难你,可上面吩咐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您懂得的,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空气凝停滞了,良久,谢时鸢接过寒食散,侍卫笑了笑,毫不意外他会妥协。可他接着就见谢时鸢点燃了寒食散,没立刻吸,而是目光冷沉地移到一边。

寒食散在空中静静散着,几缕白烟飘到两人中间,怪异地扭动着身躯,顷刻就消耗了大半。

侍卫冷了神色,厉声诘问:“你脑子进水了,这是做什麽?”自从他搬出永安公主,谢时鸢就没反抗过一次,这还是头一回不听话。

谢时鸢哑着嗓子:“告诉太后,我要见我母亲。”

侍卫吼道:“见什麽见!以你的身份还敢命令太后,活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