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轻嗤一声:“弹劾你父亲的证据是我找的,你该是很怨我吧?”
宋忱一顿,谢时鸢这麽说,他怎麽好像……宋忱迟疑试探道:“你现在醒来,还记得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吗?”
谢时鸢皱起眉:“什麽意思,昏迷了当然什麽也不知道,你想说什麽?”
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宋忱往后一个踉跄,难掩惊疑。怎麽会呢,他身体里的明明就是谢时鸢,那时他几次提起什麽怪异的感觉,不就是两人换了身份吗。
他瞟到谢时鸢脑袋上的伤口,心中一震,难道是因为脑子里的瘀血,他忘了那些事情?
谢时鸢不明所以,似乎有些不耐:“莫非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宋忱忙摇头:“没有。”
谢时鸢只盯着他看。
宋忱咽了咽口水,端详着他的表情,突然就放松了,谢时鸢好像真是不记得。这样也好,谢时鸢以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那他面对对方就没有那麽羞愧,以后可以偷偷补偿他。
宋忱迎着谢时鸢的目光走到床前,要去摸他的额头。
谢时鸢没让他成功,一把锢住他的手腕,目光如炬:“想做什麽?”
谢时鸢的力道一点也不轻,捏得他腕骨生疼,宋忱轻吟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你怎麽样。”
谢时鸢没有松手,他的脸色在光影下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麽。
宋忱维持这个姿势有些累,就坐到了床上,安抚他:“我真的不会做什麽,你不要害怕。”
谢时鸢回神,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恶意道:“我亲手把你父亲送进监狱,算是你的仇人,你却跑来关心我,不觉得自己很荒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