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趁这个空挡,着急想离开。
宋忱让他回了。
……
谢慈那天虽然拿到钱了,但他不想再过惶恐不安的日子,宋忱有足够的银子,确不肯一次给他,非要他每天上门,明摆着就是在钓他,要他主动上鈎。
宋忱现在对他有兴趣还好,可自己一直不识擡举,再浓厚的兴趣也会消褪,那时候他就彻底完了。
想到谢时鸢那张挑不出半点瑕疵的面孔,谢慈脸上的肉抖了抖,他必须赶紧拿到所有钱。
谢慈心一横,把自己压箱底的衣服翻出来,特意熏上暖香,模仿世子的味道,然后又在自己身上左右捣鼓,可惜值钱的饰品都被他卖了,实在拿不出什麽。
面前一堆破铜烂铁,谢慈面露狰狞,一拳狠狠打在柱子上。
明明都死了,怎麽又活回来,为什麽会变,为什麽一切都变了……
他咬破自己的舌头,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在屋里喝得烂醉才去找宋忱。
月光被冻在雪花里,簌簌落着,风云都冷,灯笼斑斑点点,连成一条星河,从外面的长廊蔓延到听雪阁。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走来。
宋忱窝在软榻上,光洁的小脸埋在柔软的大貂中,脖子捂得发红,手里攥着一张宣纸,是谢时鸢前两天写的,千山先生字迹的临摹。
宋忱把宣纸放在肚子上,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