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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宋忱目光落在远处,呆呆地不知在看什麽。楼观雪顺着望去,在庭院的长廊外瞧见一人,分明是谢时鸢。

清贵的身影于槐树下卓然独立,墨发翻涌不停,面色却十分淡漠,在早春的阳光下宛如一碗冰水,寒色皎皎。不知站了多久,因为看不见,一名小厮在他身侧,不时往这边看着,低声向他传话。

楼观雪一顿,感觉那双扯着他袖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低声问宋忱:“要过去吗?”

宋忱垂下眼睛,不言不语,其实之前不去见谢时鸢是他故意的,他还有些畏惧对方,而且刚才谢时鸢看见风水师抓他,没有过来。

宋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楼观雪眼里划过一道深思,他本是个不爱麻烦的人,刚来侯府时以为宋忱和谢时鸢关系亲密,会主动留意与两人的距离。可这些时日看来,似乎不然。

两人迟疑时,长廊那头的人不知不觉离开,宋忱再擡头时空无一人,他放开楼观雪的袖子,鼻头轻轻一吸。

楼观雪见他心情不佳,沉吟片刻后擡头看看天色,破天荒道:“今日无事,想出府走走吗?”

楼观雪极少主动出去,宋忱有些惊愕,自然没有拂了他意。

连末便叫了马车。

楼观雪心思细腻,他想照顾人的时候,便会叫对方如沐春风,思绪也慢慢转晴了。

宋忱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嘴角都像小尾巴一样翘着。

可是他没想到谢时鸢会在房里等着他。

看着侧卧在软榻上的人,宋忱一愣,谢时鸢已经连续好几天早出晚归,今日怎麽回来这麽早。宋忱两手垂在腰下,嘴角压平了,一步一步往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