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宋忱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他直直盯着谢时鸢,说起前世,胸腔不由自主颤动起来:“我父亲把你关进笼子里不是为了羞辱你,盈新也没有……”
“嘭——”
不知何人闯了进来,硬生生打断了宋忱的话。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小厮喘着粗气跑进来,满脸焦急地朝谢时鸢奔过来,“宋尚书带人闯了进来,手底下的人没拦住,他闯到了西边那间房子!”
宋忱愣住,父亲怎麽来了?他猛地去看谢时鸢,却见对方脸色倏然一变,像是遇上了天大的事情,周身气息变得深沉恐怖。他连看都没看宋忱一眼,大步离开。
宋忱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他从床上翻下来,看着谢时鸢的背影,大声呼唤:“谢时鸢!”
谢时鸢的衣角消失在尽头,宋忱心急如焚,他扶着床爬起来,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跌跌撞撞紧跟过去。
等房间里没了人,暗处发出道轻微的响动,一个人影突然走了出来。
他低眉顺眼,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没有在房间里乱翻,只是径直走到香炉面前,慢条斯理拿出里面残余的一点香料,毁尸灭迹。
……
谢时鸢只觉得脑袋突突地疼,好像里面有什麽东西要扯开他的头皮,着急往外跳。
西边那间房……
谢时鸢的眼神逐渐赤红,像一柄刚刚出鞘的利刃,迫不及待要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