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子,看宋鸿嘉无事,他凑到门口去看,问车夫:“怎麽了?”
车夫抚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有人当街纵马!”
宋忱凝眉,京城重地,怎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他出了帘子,朝车夫手指的方位看去,竟真看见有几匹马儿绝尘而去,这般动静也没引来金吾卫。
他心中诧异,不过他对北疆战事有耳闻,如果是边关的要紧事,如此行径也情愿可原。宋忱想了想,退回去:“继续走吧。”
车夫整了整缰绳,没多久,车窟窿又动了起来。
从京城出发去江宁,数东南门的路最近。这道门也是衆多商贾出入之地,路上车水马龙,关得也最晚。
但他们今日出来时,竟然没在路上看到多少人。宋忱盯着窗外看了半天,还没意识到究竟出了什麽问题。
直到将临城门,宋忱看见有几批正在装货的人突然听闻什麽消息,齐刷刷放下货物就往城内跑。奇怪的是他们脸上尽是兴奋,看着也不似出了什麽乱子。
宋忱于是下车,趁着管家出示文牒的空挡,拦住一个人,客客气气道:“这位兄长,劳烦问一下,为何你们都往城里跑,里面有什麽事吗?”
那人像是怕错过什麽,骤然被拦住还有些不满,打量了他一圈,见他没有恶意才道:“镇北候要出征了,陛下在北门送他,你不知道?听说去的人可多了,这样的大场面,不得去开开眼?”
宋忱呆了呆:“谁是镇北候?”
那人惊疑:“你是从哪片深山老林跑出来的,镇北候都不知道,自然是老侯爷的儿子——谢世子了,他前几日就继承爵位了。”
宋忱瞳孔一缩,他急声问:“你是说谢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