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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宋忱书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仓皇去捡,发白的唇色和错乱的视线,纷纷藏在了低头的动作里。

缓了许久,起身的时候甚至还趔趄了下。

他没再多说,回到讲台,把剩下的一点内容讲完后,说了声散学就匆匆离开。

刚才那小孩低声问旁边的人:“夫子怎麽了?”

感觉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对方摇了摇头。

回府后,任霜是第一个发现宋忱不对劲的人,很少见到他这样,她问:“大人怎麽了,可是有什麽烦心事?”

宋忱面对她,许久没说出话来,好像是不该说的吧。明明已经过了三年多,为什麽听到还会有这麽大的反应。

任霜这时候发现是真有事,声音很轻:“和我说说吧。”

毕竟相处了这麽久,任霜一直是温柔细心的性子,很容易在她面前卸下心房。情不自禁的,宋忱哑着嗓子:“他好像要和亲了。”

没头没尾的,任霜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谁?”

宋忱没答,她却自己捉摸过来了,语气複杂:“是谢侯爷吗?”

宋忱对北疆那边的在意程度,她是见过的。

“嗯。”宋忱心生不宁。

任霜觉得他在难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满院子种的梅花,温声安抚:“枯梅尚且有余香,我知道有些故人难忘,但落花伤春,要怜取眼前,向前看呢。等风吹过,余香会散去的。”

宋忱手指一紧,几乎不敢去看那些梅花,但他听完却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但是……他一定不高兴。”

“什麽?”任霜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