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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衡笑了笑:“主公敲了这麽久的鼓,还是休息下吧。”

外面人多眼杂,谢时鸢影藏在一衆将士里时不容易被人察觉到异样,但现在林衡这麽大个副将站在他身边就不一样了。

他尾随林衡,十分低调地进入营帐。

隔绝衆人的视线后,谢时鸢放松了下来,他手扶膝盖随意坐着,眉目间带着疏散。大概是在边关待久了,不似从前那般矜重,周身多了几道痞气。但他的容颜却未曾因为风沙变得粗犷,依然像一幅精致完美的画。

林衡给他倒了杯茶,打趣道:“还好主公没回去,你这风姿,可不能便宜了野蛮的鞑靼。”

谢时鸢扯了扯嘴角:“林叔说笑了。”

林衡看他喝茶,突然想到了自己两个已经过世的孩子,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大概也和谢时鸢差不多大了。

徒然勾起心中的伤疤,他眼中流露出伤意。

“林叔?”

林衡回神,见谢时鸢正盯着他,无声询问着,他摇摇头:“没什麽,想起些往事。”

谢时鸢顿了顿:“是你的两个孩子?”

林衡有些意外,他从来没在谢时鸢面前提过家人,没想到他会有耳闻,他有些悲怆地点头:“可惜我没有机会看着他们长大。”

谢时鸢沉默了会儿:“也许他们还活着。”

听出他好意安慰自己,可惜这是不太现实的祈愿,林衡苦笑一声,解释道:“当初我放了后,马不停蹄赶往岭南,可还是晚了一步。我在火堆里找到了淼淼的遗体,他被烧得面目全非,我还是靠他脖子里的玉佩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