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叹一声,作茧自缚啊。
“属下陪你。”
像是孽缘,都没有提前约好,他们在酒馆喝酒时却又和两人碰上了。
彼时谢时鸢眉眼低垂着,黏黏腻腻的目光映在酒碗中,和月光一样冷清,他越看越消沉,倒一碗喝一碗。林衡喝得也正畅快,他和谢时鸢不同,他刚找回儿女,人生正是得意时。
不知是这家酒馆生意好容易吸引人,还是别的,林衡醉眼朦胧时看见宋忱和楼观雪进来了。
不过他们只来买酒,没有坐下来喝。
林衡去看谢时鸢,却见对方早就注意到他们了。不过他和谢时鸢倒是淹没在客人里,丝毫不起眼。
谢时鸢一直观察着他们。
酒馆里有醉酒的人起来去打酒,走路歪歪斜斜的,路过宋忱边上没留意,撞了他一下,宋忱站不稳,往前栽去。
谢时鸢刚刚站起来,就看楼观雪揽住他。
但他没有停,而是朝着两人走去。
宋忱抓着楼观雪的手站好,冷不丁的,面前战了个大活人,微微一惊,发现是谢时鸢:“你……”
谢时鸢在北疆常喝酒,所以纵然他在这儿喝了那麽多,也半点没有受到影响。他稳稳当当站着,眉目深沉,口齿清晰,是对楼观雪说的:“好巧,楼公子也来喝酒?”
听不出什麽意味,楼观雪回:“我们顺道来买酒,入药用的。”
谢时鸢于是笑了笑:“还以为是你们想小酌。”他示意楼观雪看里面,“既然遇上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楼观雪去看宋忱,为这临时的变故征求意见。
谢时鸢注意到,问他:“会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