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薛霁卿小声喘息,手指因为极致的兴奋抽搐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混合着殿堂里若有似无的檀腥味,狼狈不堪。
薛霁卿在这个时候吻上来,紧抱着他,像是抓着唯一的浮木,死也不肯松手。
兰楚尧没有回吻,他抓住薛霁卿的后腰,蓦地把人扯开。
薛霁卿被甩到椅子上,有些呆愣,他双唇逐渐抿起来,眼睛发红,里面仅剩不多的光芒也快要被潮水淹没。
眼睫粘上水光,变成一道道光斑,兰楚尧的脸色逐渐模糊不清。
要走了吗?
下一刻,兰楚尧骤然欺近,他动作不算温柔地把薛霁卿往后一推,让他更深地贴在背后。
分开他的腿,兰楚尧压身过来,声音喑哑到极点,发狠道:“说了我不是柳下惠。”
不需要下药,只要一靠近,欲海难平。
……
床帐掉落一条腿,满是骇人的痕迹,抽搐着打颤。
每每以为快要结束,又迎来更重的惩罚。
声音都被兰楚尧吞进喉咙,没有洩出一丝一毫。
像一道小舟在巨浪中漂浮颠簸,小舟破破烂烂快要散架,却没有还是没有要停泊的迹象。
翻云覆雨,至死难休。
薛霁卿第二天清醒,枕边早就没了人,他唤来刘公公,问兰楚尧在哪里。
刘公公低头不敢看他:“兰公子出宫回家了。”
许是看薛霁卿脸色不好,刘公公怕被迁怒,抢先道:“奴才刚才请兰公子留下用早膳,他回绝了,没準家里有什麽要紧事呢。”
薛霁卿眸色漆黑,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