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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 松只知年 1222 字 3个月前

路回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

她甚至有的时候,难以分清楚半真半假的梦境和不甚真实的现实。

妈妈的手臂上的烫伤……根据儿时硕果仅存的回忆来追溯,那是父亲弄上去的。

用尚且没有燃烧殆尽的烟头。

用灼热的温度,在一位妇女的芊芊擢素手上,留下一个一个月球坑。

03

“妈妈,你为什麽离开爸爸?他不是会欺负你吗?”

“唉,小回现在还小,小回不懂的。”

妇人莞尔一笑,温婉的笑容中藏匿隐忧。

04

“臭娘们!老子他妈付那麽多彩礼,不就是让你在家干杂活的吗!?一天天的在家里好吃懒做,钱不是你挣来的,你他妈管我怎麽花!?老子搓麻将斗地主怎麽了!?输的又不是你赚的钱!”

“回娘家!?回就回!你他妈玩不起就搬救兵是吧。最好再边别回来了!”

儿时,不知道第几次在睡梦中惊醒。

在一片歇斯底里的争吵声中,路回悄无声音地转醒,妈妈的啜泣委屈幽咽,而她在一墙之外的小房间里发酸着眼眶。

后来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那个男人,她不必再亲昵地叫唤为爸爸,每一次开口称呼,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本能地排斥。

05

等到再她长大一点,到了上学的年纪,理解了安全教育课上老师的“遇到坏人要学会向家长求助”的含义。

路回听着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声,陷入一种没来由的难过。

如果我的妈妈正身陷囹圄,如果我的家长遇到坏人,如果我也无能为力。

“遇到坏人要学会向家长求助”。

可是老师,那个被桎梏于婚姻的枷锁中的那个她,无数缺乏自力更生的能力的家庭主妇,她们应该找谁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