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信话是这麽说,鄙视的目光却丝毫不减,就这麽干巴巴地盯着姬晨风,让对方如芒在背。
“他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带了些怒气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盛夜明瞧着去而複返的虞初和一脸挑事模样的殷长信,心下一阵不安。
“陛下,殷大人可能只是心情不佳,并未教训我什麽。”
郁皇面色不虞。
“并未?他夹枪带棒的口气,孤不信你听不出来。怎麽,他欺负你,你还要替他求情?”
“呵……”不等盛夜明回答,殷长信先“嗤”了一声,“我需要他求情?何况,郁皇确定要为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同自己的臣子生嫌隙麽。”
“砰——”
殷长信话音刚落便被一掌震出去砸到屏风上,那山水墨画被他吐的血沾染,倒像加了笔“旭日东升”。
“看来,郁皇是真对这姬晨风上了心。”
殷长信摇摇晃晃捂着心口站起来。
“那我倒要问一问郁皇,您又将雅帝置于何地?”
“雅帝”二字一出,盛夜明同虞初都同时一震。
这个名字已成为两人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得,去不掉。
痛意就如缠绕心髒的藤蔓,一旦触发,便绵密地蔓延开来。
虞初片刻就从失态中恢複。
“一个死人。你觉得,孤要将他置于何地?”
死人……
殷长信怒气上涌,是以没发现,那躺在床上的人面色也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