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花抖如筛糠,白净的少年拉着旁边的惹草,眼中流露出恐惧:“方才,我们想去看看情况,小主的神情,像恨不得把咱俩都咬死吃了……因为我们、是木系的?”
惹草和沾花相偎,明明自己也很害怕,还是极力抚慰道:“放心。我们是木系,但是五样元素齐全,只是木元素份量相对多而已。跟先前来的那个尝年完全不同,可能……赵小主看见我们,想起他了?”
莺莺:“我们能不能去找尝年啊,我真的好怕现在的小主……夫人和将军又不在。”
燕燕默不作声,却被三人提醒,神色缓缓松下来。
“我有办法。”
次日,晨。
赵无澜沉睡一宿,醒来时神清气爽。
他随意挑一套沧海蓝的常服,冰玉长缨高束黑发,冷眼操控一遍的尚在融合的水火元素,才舒下心来。
流珠阁侧卧,名叫棠梨居。
雪梨花的如玉温香隐隐传来,怡心浅淡。赵无澜觉得很是熟悉,于是踱步,越过屏风,掀起珠帘,俯身进入棠梨居。
棠梨居无人,赵无澜四周查看一番,却发现小案上,一个袖珍棺材静置其上。
里面压着一枝冻梨花。
冻梨花不是别的,是一支沾染水,生出梨花的木簪。
赵无澜垂眼默默看了半晌,想起从前在神龙山上,他心情差时,就会刻意帮尝年扎头发的情景。
因为尝年的头发顺,又浓,像墨,不够亮,却很柔,赵无澜会烦躁地给他梳一遍又一遍,直到那墨发柔顺地泻落掌心,赵无澜就会笑了,他会边笑边凑到尝年身前,说:“师弟你给我看看,好看不……”
尝年总会冷脸把他扫开,重複两遍,不好看、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