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沧生动筷,神采飞扬吃一口甜糕:“嗯啊。”
“干什麽用的?”弃偿年捧脸,仿佛看赵无澜吃饭,是一件有趣惬意的事情。
赵沧生眼睛偷觑,扒一口米粥,含糊:“不知道……”
“好看。像你。就栽了呗。心甘情愿。”
“……”
叹气,弃偿年松下一只手,半撑脸,忽然来了句:“师父,他这辈子还能变回人身麽?”
赵沧生不假思索:“……要是这几年,他一直跟着你喝乱七八糟的药,八成变不回来。比如那个红芙草清奇叶,你就掺合得巧,巧得瞎猫遇见死耗子。它们混在一起刚好会削减灵脉……不过反正你当时脉也断了,对你影响不大。”
弃偿年低眉,喝了口汤,抿唇,再擡眼,目光深邃起来:“你水火相克,眼看时间就迫在眉睫,自己能感受到麽?”
赵沧生拿筷子的手顿了下,认真思考后,又开始搅和甜粥,回答:“还行……有时候夜深人静,能感觉到血一会儿烧一会寒的,严重就翻搅吐血,睡不太好。但是能坚持吧。”
弃偿年皱眉,起身:“你小心别死了。”
“哦——”
赵沧生翘着的头发当即垂下,待人经过的时候,凭借习武之人的敏锐与力道,牵揽入怀,恶意地捏弃偿年脸颊,说:“怎麽你忽然生气了嘛,你是关心我才生气的吗?”
弃偿年不跟他废话掰扯,看着赵无澜的眼睛,忽然就直截了当:“你还记得十几岁时候,山夜里,你问我的木系生存规则吗?”
“按照规则,我只能活在你活着的时候。因为感受到另一半的死亡,木元素就会慢慢枯竭,逝去。与其折磨苍老,不如在回忆最美的年纪化成草木,”弃偿年停顿稍许,“你觉得呢。”
赵沧生不假思索,松手改抱:“我不会那麽自私的,你想长命百岁就寿比南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