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麽?”尚未登基,乌夷荨的下属还只敢喊他四王子,这一句族长倒是顺了他的意又直戳痛处。
“……”
“弑父上任乃我们鸩毒族之传统,然我那父王不知好歹,临死前将我族圣物,一枚耳坠吞入腹中。”
“而雀族远在阳春里,与我鸩毒族势不两立。每一任新王的诞生,都要将圣物重浴地狱之火,再用雀族之鲜血浇灭。”
“现今耳坠虽取出来,但是少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雕刻成的鸩鸟。假若我不得原样的圣物,其作为鸩毒族族长之令牌的作用,就会受到质疑,进而不服从本王子的统治。”
弃偿年:“什麽样的耳坠,可否借我一观?”
乌夷荨打量着对方,心里暗自想,身为雀族,却明知故问祭祀圣物之事,难道此人真有方法解决眼下难题?
“来人啊,把东西呈上来。”
弃偿年远远看过侍卫拿过来的耳坠,并无任何触碰或是其他冒犯圣物之举,直言:“鸩鸟设计图纸,原料,刻刀有无?”
乌夷荨对此人的信任与怀疑之心一并提高,思量道:“我只给你三天。”
弃偿年扶着柱子起身,垂眸:“三日后,我给你东西,你放我离开。”
……
是夜,弃偿年正在烛灯下琢磨精细的鸩鸟,由于体积小且繁複,自然不算轻易的,灯火燃尽,帐中瞬间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