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澜也不看对方,将手递过去,弃偿年抓了一下他套着指环的手指,转圜院很快显现在眼前,自动为主人敞开了院门。
赵无澜不再往堂屋里边走,直截了当,拦在门槛:“你想怎麽了断?”
弃偿年反将:“我说的没用。你定。”
赵无澜死盯着他那执拗的神色,半晌一声冷笑,眉目阴沉:“好。”
他说罢,转身提来一坛酒,拎到可供对坐的矮榻上,要求掷地有声:
“喝。”
“两斤的梨花白,一盏茶的时间,喝光就算你赢。”
“……”
弃偿年几乎不碰酒,他站在那坛子梨花白前边,犹豫半晌,指尖刚触碰到啓封的绳子,就立刻收了回来:
“等等,我……要拿个杯子……碗。”
赵无澜抱臂,视若无睹,恍若未闻,计时的茶早就摆在那里等冷却了。
弃偿年难得脸色不好,去厨屋拿了碗就来,然而敏锐注意到,窗下那丛青色花没了,想必是被赵无澜连根拔了。
……
弃偿年历经艰难险阻地忍受酒的味道,终于喝掉三碗时,姓赵的已经在对面倚着睡了。
——赵无澜自然没睡,他闭着眼放松情绪,一边还留意着对方动作幅度,呼吸节奏。
他清晰捕捉到,弃偿年喘声渐沉,向来有条不紊且沉静的举止也变得拖沓、混乱……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