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草你别瞎说……”
赵无澜却摇摇头,摸摸他们脑袋,跟这对兄弟一起回观潮南殿:
“会有那一天的——”
“相信我。”
……
檐下,赵晏清静立长清东殿,看着她儿子远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除夕过——
新年至,春禧岁暖,雪霁云飞,和煦的日光洒在方圆十里宫,照得琉璃瓦流光溢彩。
家仆与管事大清早便叮叮哐哐地忙活起来,放爆竹倒福字,还在宫门前,随机给百姓发放新年礼物。
赵无澜按习惯起身,一大早就要乘马出宫,他正检查马鞍,方欲上马,结果被人揪着辫子拽了下来。
“娃,早饭吃了没啊,干嘛去啊?”
赵晏清扑扑赵无澜身上沾的稻草。
“吃过了,”赵无澜摸摸头发拽疼的脑瓜子,嘟囔,“我能干什麽啊,我跟殷许秋说好了去建坟场。”
“荒唐!谁大过年的上坟场?快跟人说不去了,帮你娘剥荔枝去,”赵晏清拍拍赵无澜胳膊,见人不动,遂放大招,举起自己的手,可怜兮兮,“你看娘手指甲盖都冒血了,从前你爹给娘剥,你爹不在了,娘一个……”
“哎呀好,走走走,我不去了,好吧。”
赵晏清喜色上脸,把儿子霸道地拐走,留着那一窝蓄势待发的风雪马大眼瞪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