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别开目光,正对那扇窗外的月色,他看见遥远的神龙榜上还如昔年。
第一,南山道,弃偿年;第二,水叁陆,赵无澜。
“因为我全都记得。”
弃偿年颔首低眉,笑了一下,继而说:“那赵陆主看我名字前,南山道那三个字刺眼吗?”
赵无澜心中怅惘,不再观窗外,反而侧过身去,抱臂倚在窗角,头抵着墙,静静看着弃偿年——他都一年没有好好看过弃偿年了。
“不知道你怎麽想——我并不觉得刺眼,”赵无澜又换了个姿势,转身背靠墙壁,望着天花板,“姓名缀以归属地,这是我们出现在榜上的格式。”
“至少,五年前,你在神龙山所学到的东西,它给了你家的感觉。”
“即使之后,游子背井离乡,自此一去不返,又于别处安身立命……但毕竟是家,它不仅永远在那片净土等你,也给你出走的勇气。”
赵无澜说时轻轻松松,言毕却叹气。
弃偿年撑脸,扫兴回答:“听不懂。”
“随便你……”赵无澜懒得再说,夜深,收拾东西準备走人:“所以令主不厌其烦邀请我,又顾左右而言他的,是想重开神龙榜?”
弃偿年实际有被赵大神医教育到,默然不语,就在窗口静静看着他。
赵无澜呵呵笑了声,摆摆手,开门走人,撂下句:
“只要不是与我们有关,别的事情——”
“你一开口我就明白了。”
……
下楼去,街上灯火阑珊,只剩最后几个摊点在收东西,似虎居然很有良心地等他老大,见赵无澜从故雪楼走出,飞快迎接,跟着人前前后后提升羁绊。
“陆主你去哪儿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