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偿年擡脚,直接踹。
赵无澜及时抓住他脚踝,顽劣好似怒发沖冠:“幸好分的早,要不然告你家暴。”
秀眉微蹙,弃偿年蹬开赵无澜的胳膊,果断躺下背对他,闭眼睡。
赵无澜蛐蛐弃偿年之匪夷所思,还没小肚鸡肠地说几句坏话,就闻到继续弥漫的梨花香。
仙庐里没有梨树吧,他四处望望,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了弃偿年身上。
赵无澜躬身凑过去,手碰一下人家脸,弃偿年就把脸埋起来。
“……”
“哎呦,你这睫毛这麽长,怎麽不跟头发一起剪了?”赵无澜又开始贩剑,一会玩弃偿年睫毛,一会又去揪零星混的白头发,“头发不长不短的也很非主流,直接出家不是更符合你意思,直接跟那三臂佛人拜把子,昆阳地符宫改成中陆最大的庙,你还可以当个住持……”
弃偿年恨得牙痒痒,又说不过,更铁了心不理。
赵无澜见没反应,继续悠閑畅所欲言:
“然后每天呢,我们法号归寂的大师五点起来敲钟,跟着弟子李成裕跪在蒲团上念,啊呀,我们修道之人,严禁招蜂引蝶,杜绝沾花惹草,还要少私通五行大陆最英俊潇洒的赵大陆主……赵大陆主真是帅啊,从没见过那麽帅的人,这是天的眷顾,还是神的垂爱呢,没办法啊,从小就帅,帅得惊天动地敢为人先、帅得一马当先遥遥领先——”
“赵无澜,你真不要脸!!”
弃偿年听得那个生气啊,七窍生烟,手指攥得咯吱作响,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把衣服甩到赵无澜厚比城墙的脸上。
“你个倔驴上辈子修了什麽福,叫我天天围着你转,从小到大只有我爹妈敢这麽忤逆我……”
——完了,气哭了,哈哈。
弃偿年眼尾通红,一边揉,一边躺下来继续睡觉。赵无澜心虚摸摸耳朵,又闻到铺天盖地的梨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