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语扶着时勉坐到了床上,他的心里很是自责,自己怎麽就没有及时接电话呢?但让他更内疚的是,为什麽自己的腺体出了问题,如果腺体完好无损,用信息素安抚时勉的时勉就不会需要抑制剂,也不用被人拿捏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摔完瓷瓶后我虽然服了抑制剂,但药效没那麽快,我依旧很迷糊,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保持清醒。”

时勉委屈巴巴的说,看样子真是可怜极了,魏书语的心跟着他的话语土崩瓦解,每一个碎片上都标着时勉的名字。

“哎呦,是我的错,摸摸头,不伤心了嗷。”

魏书语说着,摸了摸时勉的头,他的发质偏硬,但并不扎手,魏书语一下一下的顺着,竟然还有些摸上了瘾,这和大金渐层有啥区别啊!

时勉猛的擡头,“求表扬!”

魏书语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时勉的头已经凑过去了,魏书语果断伸手,奖励似的摸了两下。

“好大儿,真乖。”

魏书语顺嘴就说了出去,时勉不解,但时勉没有反驳。

过了一会儿,时勉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本来今夜是没有计划回家的,但出了这档子事,时勉也没心情在这儿呆下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

时勉主动提出要送魏书语回去,魏书语也不好拒绝。

经历了这麽一通,时勉整个人身心俱疲的,在回去的路上,时勉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靠在魏书语身上。

魏书语自然的揽住他,两人缄默不言,可肩上压着的沉重却胜过千万句。

时勉的手机“叮铃铃”的响起,时勉却不为所动。

“有人给你打电话。”

魏书语晃了晃肩膀,却没舍得给他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