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放着流行音乐,很吵闹,但是锦安然听地很清楚。
她将绘画用的平板覆放在双膝上,转过头说:“你好。”
两个人在同一个宿舍住了几个月,这居然是第二次对话。景溪月品尝到了意料之外的欣喜,心疯狂地跳动。
像是怕她突然逃走,赶忙跑到锦安然旁边,拍了拍观衆席上的灰尘,坐在了她的身旁。
换季的冷风有些刺骨,两人相依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好长好长,喧闹嬉戏的声音占领了操场的每一处角落,可是却无法打破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
“你不闷吗?”
谁也没有看谁,两个人一起俯瞰操场时,景溪月问了一嘴。
“就这麽坐着看着画着,你不闷吗?”怕锦安然误会,她又自顾自地解释。
“我喜欢观察,只有观察好了,才能够更好的画出来。”
“我可以看一看你的画麽?”
锦安然微微愣了一下,睨了景溪月一眼,缓缓说道:“可以。”
说着,她将平板擡起,翻了个面。
以主席台为中心,向外延伸的整个操场,从入口,到田径区,再到角落里的那棵沉睡的梧桐;从零零散散的运动者,到成群结队的伙伴,再到聚成圈歌唱的社团,尽收她的笔下,成为了一副衆生相。
以旁观者的角度而言,很完美了。
景溪月下意识地凑近了些,小洋裙贴着锦安然。
她癡癡地观赏着锦安然的绘制,像是美术亦又像设计,在基本功扎实又颇具洞察力的天赋下,着实让她有些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