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苏以冬已经很漂亮了,眉宇之间都是凛冽的气质,天生的冰山美人,锦安然癡癡地望着苏以冬的每张照片,感觉好熟悉。
据苏如萱所说,那个时候苏以冬十六七岁,正值最好的青春时期,她想记录下自己女儿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可没想到她居然越长越漂亮。
好熟悉,每一张照片都好熟悉,可是锦安然怎麽都记不起来,总觉地很像一个人,一个已经悄悄离开她记忆的人。
每翻阅一张照片,她都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像是一个自己再也不会回忆起的记忆,彻底烟消云散。
苏以冬没怎麽笑过,每张照片的脸基本上都没什麽表情,可是她的身上,总会挂着一个桃子扣饰。
裤子上,扣带上,拉链上,那个桃子扣饰出现在每一张照片里,像是她的一个信物。
锦安然也想起来了,那就是苏以冬车钥匙上的扣饰。
她问苏如萱,对这个钥匙扣饰有什麽印象吗?
苏如萱说:“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喜欢的不得了,一直带在身上,每换一件衣服都要重新拆下来换地方扣住。”
锦安然也想起来,自己肯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扣饰,可是自己将那段痛苦地记忆埋葬后,怎麽也想不起来这个扣饰去了哪里。
一切都是那麽熟悉,一切都是那麽巧合,一切都是那麽不真实。
最后一张照片,是苏以冬离开家,前往锡美的出发前。
她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行李箱,和挂在手机壳上的桃子扣饰,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安然,”苏如萱问她,“苏以冬跟我一个姓,就是因为她的生父抛弃了我们,所以我对她一直都有愧,我希望她能够幸福,但是又怕她不懂得如何让人幸福,但是看到你们两个现在这副恩爱的模样,我也渐渐放宽心了。”
“但是我还想问你,和苏以冬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
锦安然勾了勾唇,不假思索:“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