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样,我警告你啊,别乱说,修厨房可花了不少银钱,你都得补上的。还有这怎麽回事?”离悦卿榭上下打量了他哥的新造型,他哥是个散仙,难为他肯舍了他那自诩无人可比的仙身,跑到城主这躯壳里。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冥界高官閑着没事干,将那前缘簿翻出来看。发现我们祖上竟受了这城主无比大的恩惠。于是托梦给城主,告知要派仙人下去帮他,这派谁呢?当然是我。还怕我跑了,竟派人暗算我,将我的仙身夺去了,和这老城主共用一个身子还真是难受。”离悦沉修恨恨的说着。
这也难怪了,他来到夜都这麽久他哥都没和他联系,原来是被抓壮丁了。
“那哥哥你就受着吧,我得回去了。”离悦卿榭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着,转身离开。
“嘿,停下,我的栗子。”离悦沉修喊道。他都多久没吃了,毕竟在城主身上,不能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离悦卿榭嘴角轻微抽搐了几下,看也没看他就把手中的东西向后一扔。
离悦沉修接过油纸包,拿出一个栗子,发现已经去了壳,吃上一个美滋滋。擡头含糊的朝着那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人喊道:“我拿回仙身后就来找你。”
次日。
“银笙,转性了?大清早的就带着我来逛窑子。”然诩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拿着他的玉骨碎花小折扇摇了起来。
“瞎贫,快走。”柳银笙带着然诩径直向居主住处走去。
远远的便看见着那日的红衣公子与居主正卷着袖子为楼前空地翻土,虽说是在劳动,可看来却好似是在舞文弄墨一般,着实是赏心悦目。
擡头看见他们,居主热情的打起招呼,不是向然诩而是向柳银笙。这画风就有几分诡异了,然诩并不记得柳银笙与寤清锁有什麽过密的联系,难道不是要先和自己这个远亲打个招呼麽?
看见寤清锁柳银笙也是颇不舒服。这人智商不在线就算了,那日还不问什麽看起来挺重要的东西,就只是问关于然诩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柳银笙就烦他这个。但毕竟事先有过约定,柳银笙也就忍忍了。
“柳老板来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寤清锁丢下锄头搓了搓手上的泥。将两人引进楼中,红衣公子也跟了上来。红衣公子就是寤清华,不过他的模样和幼时出入过大,导致然诩第一眼根本没认出他。
“柳老板光临寒舍有何事相商。”然诩成功被当成空气。
不甘寂寞的他在几人面前晃来晃去,他们愣是没反应。然诩慌了,难道又做梦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焉了一般垂下头。柳银笙瞧见他那样只觉好笑。他不想寤家兄弟看见然诩,但他估摸着如果不带他,他肯定又会偷偷摸摸跟来。于是他就在然诩身上放了枚蔽身符。
“那日,你们在然诩身上动了什麽手脚。”柳银笙不带一丝情绪说着。有些时候直接问比自己私下揣摩有用多了。更何况这两人应当不会做出害然诩的事,昨晚然诩多多少少也提到几人儿时之事,从其中能了解到几人关系不差。
“柳老板别如此生硬,寤某不过是想让他把有些丢了的东西找回来而已,再过上几日也差不多了。”寤清锁笑着。
“忆忧散?”柳银笙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了。几天时间将最美好的回忆想起,最后一天将最痛的回忆挖出来。有了前面的美好回忆作为对比,才能将痛苦最大限度的表达出来。而那作为过渡的美好回忆越多,则此药作用时间越长,无任何解决方法。
“柳老板猜得差不多了,不过这忆忧散被加了料,其余的寤某暂且还不能透露,谁知道您是否对然诩有什麽不利呢?”寤清锁故作严肃一般地说着。
听了这话柳银笙有几分火大,但也未多话。目的已经达到,虽说结果不尽如人意还是得走了,而且然诩都走到门外了,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出了醉君居,柳银笙才把然诩身上的蔽身符给收起来。柳银笙没有说话就跟在然诩身后,跟着自认为正在做梦他一路走回漾药坊。
“主上,你回来了。”路过药柜,黑涟伸头向然诩打招呼,然诩心下大喜。抓住他:“你可以看见我?”
“可以啊,主上,你这是怎麽了?”黑涟探头看了看门外:“银笙哥哥也回来了。”柳银笙进了门接替黑涟的工作,面上似是勾着一丝笑意。
“好啊,银笙,你太可恶了啊!竟然耍我。”然诩大怒,龇牙咧嘴地扑向柳银笙,当然,他根本近不了人家身。
“今日初几?”柳银笙忽然来了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