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银笙耐心地收拾着饭后残局,顺便把喝多了现形的柒萋扔回西阁,照理说,恢複正常后,他应该不会再控制不住现原形了。
去到厨房,才发现离悦卿榭一直在里面,看到柳银笙进来,也只是笑笑不说话,继续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柳银笙洗完碗筷,看到离悦卿榭还是那个姿势坐着,皱了皱眉说道:“在意的话就直接去问。”
离悦卿榭擡起头苦笑道:“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去接受。”
“如果一个人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带着你最想得到的东西出现在你面前,却又在你最离不开他的时候偷偷走掉,你不死心,一直找寻着他,当你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要不这样,你还能怎麽办?”早应该睡得不省人事的柒萋突然伸着懒腰出现在厨房门口。
离悦卿榭大哂,明明只是这样想着,但根本没打算说的,但居然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唔,刚刚光顾着喝酒了,菜没吃上几口,可把师父我给饿惨了,然诩那小子去哪了,没他跟本殿抢,都喝得不尽兴。”
柒萋脸上带着明显的醉酒的酡红,脚步也十分蹒跚,嘟囔着说完话,又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啊,今日竟是忘了摘些秋菜回来,秋分不食秋菜,有欠妥当。”
离悦卿榭拍了拍脑袋,作懊恼状,并朝柳银笙笑了笑,后又焦急地走开。
离悦卿榭走后不多时,隐藏在房顶上的某人也出发了。
然诩本来想着就随便清洗个头发,可爪子不争气,没抓住滑溜溜的皂角,顺着衣领往里滑,最后然诩一时兴起,打算绕去汤池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