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清就从土地爷爷手里接到了这次的城隍令。
从令中获悉,金墨镇的富户王员外家,家中有二子,长子名叫王春和。年前不知为何,这位少爷忽然生病,卧床不起,遍寻名医也不得解。
后来,不止王家大少爷,就连王员外自己也病倒了。
据他们家仆从与外边人透露,王家父子,均是背后发痒,引人抓挠不已,挠到皮肤破裂,露出血肉也停不下来。随后生出脓疮,腐败的血肉混合着腥臭的浓水,一片一片地烂,从后背,到四肢,最后蔓延全身。
只是从第一个发病的王家大少爷开始,到现在已三月有余,他们被病痛折磨,又一直吊着一口气。
孟回清站在王家大门前,摆足了师尊的谱,沖着玄曜点了点下巴:“小鱼,叫门。”
玄曜觉得他那副刻意的模样很有些好笑,面上不显,忍着笑去敲了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面色疲惫的老仆人露了半张脸,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找谁?”
孟回清“啪”地收起折扇:“说话管用吗?找管事的来。”
那老仆人这些日子估计已经接待了不少江湖术士,大多数都是来骗吃骗喝的,见孟回清年龄不大,态度骄横,以为也是来骗钱的,脸一沉,就要关门。
谁知怎麽都关不了,门变得极重,仿佛千斤。
探头一看,原来玄曜一只手指抵在门上。他似乎还有些嫌恶这门不太干净,眼神里透出莫名烦躁。
老仆人吓了一跳,态度立即恭敬了不少,将二人迎了进去,又去禀报了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