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突兀,伊兰特静望着他的眼睛。
“……他小时候就很乖,不是什麽调皮的坏虫崽。而且,要是怨我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还说,他很想我。”
伊兰特不太能把传闻中杀虫如麻的恶魔雄虫,和乖乖妈宝虫的形象结合在一起,旁敲侧击道:“你确定你说的是领主?”
西索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不喜欢伊兰特这样说自己的孩子,沉默着不想回应这个话题。
伊兰特皱皱眉,觉着可能是多想了,弯起眼睛主动求和:“我错了好不好,你的宝宝是天下第一好,是我太多疑了。”
西索斯低下头闷闷得道:“你的星石。”
还是坚持给他。
伊兰特彻底服了他这个软性子和死心眼了,笑着挑起西索斯的下颌,学着那些霸道雄虫的语气:“雌虫,我该拿你怎麽办?”
应该不会出事儿。
和西索斯这类虫相处时就像品酒,一饮而尽就觉着寡淡无奇,非得是小口细酌才能品出其中的好。那个领主是他带大的,肯定是也明白他是什麽虫。
第二天西索斯居然走的比伊兰特还早,是被埃里克叫走,没空和他做最后的道别。
推门便闻到,书房内是雄虫的信息素,浓的一批。
吓得西索斯忘了行礼就寻找来源,他怕极了埃里克管不住信息素的时候。
雄虫的信息素珍贵,正常情况下,只有在主动释放时发情期时才会大量溢出。非正常的就是受伤时,信息素不受控的外溢吸引路过雌虫来救他,是诱饵也是交换的筹码。
“宝宝,你在哪,你没事吧?”西索斯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