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混沌之初的茫然。
“雌侍,小心脚下。”一只手扶住西索斯。
西索斯恍如大梦惊醒,惊惧地抽手后退,他惶惑地环顾四周。
天光大亮。
视线所及是古典雅致的传统雕饰,虫母神明的张开双臂拥抱世间万物,娴静的脸上满是慈祥。如梦似幻地阳光为祂披上金色的光辉,显得祂愈发神性。
他喘着气,专注地盯着那尊雕塑。
虫母神明啊,请您宽恕我。
我有罪。
“七哥,你真的——我就说你对雌虫还是太仁慈了,用我的法子,保管他安分守己。”
埃里克不理会尤里的自卖自夸,让他滚去清静。
他说,要用孩子来留住雌虫,向来如此。
并不是所有的雌虫都有忠诚做小的念头,但联邦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做谁的雌侍,尤其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傲慢雌虫。怀上孩子就好了,怀上孩子他就只能属于雄主了。
埃里克觉着太阳穴突突的疼,吐出一口气,觉着荒谬可笑。
上一任领主的雌君,他的虫母就是这样留下的。
埃里克仍清晰记得他们牵手时的愤怒,简直不把他这个领主、雄主放在眼里,世上的虫能麽多。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解决问题的源头,让西索斯全心全意地留在他身边才行。
似乎这是可行的。
尤里为了表衷心,特意将雌虫管理处的发情期统计表发过来,让埃里克可以用虫蛋拿捏西索斯。
他真的需要用这样的办法来留下西索斯麽……
埃里克迟疑了,这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雄虫不应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