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握住的指尖微微动。
埃里克笑着凑上前,满心欢喜地準备迎接西索斯的清醒:“好久不见,妈妈。”
西索斯木然地望着他,比出门前还木讷,意识还停留在清晨。埃里克捏捏他的脸颊,托腮等他加载完全,断了腿的雌虫突然瞳孔骤缩,猛地向后退。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这都是埃里克玩弄他的骗局。
西索斯的神情变了几遍,罪魁祸首还毫无悔意地笑着,要和他牵手拥抱。
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在这一时间爆发,千钧之下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失去了理智,甩开埃里克的手低吼:“走,你给我走!”
埃里克被推了个趔趄,他错愕地望过去。
西索斯的眼白充血,病态的肤色因为激动染上潮红,都是因为憎恨。
他从未如此讨厌过雄虫,明明他已经听埃里克的话,按照埃里克的要求做事,他还想干什麽……眼前的雄虫给他希望,依仗权利将它粉碎,让西索斯全然成为笑话。
明明他已经尽力了,为什麽还要这样对他。
亲卫军雌沖进来打算保护雄虫,埃里克擡手示意他们都出去,默着放出信息素去安抚激动的西索斯。
西索斯恨恨地盯着他,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咬牙切齿地诘问:“你这样骗我,真的有意思麽?”
埃里克抿了下唇,重新偎到他的身边:“妈妈,你先冷静,你还在发抖。”
西索斯的泪水止不住,看起来很伤心很无奈,他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抽噎着凝视着埃里克。许久,用黏腻的带着哭腔哽咽地声音道:“我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