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似乎还残留某种柑橘类酸涩的香味,很淡很淡,是沐浴露的味道。
……
踏踏,苏临清耳朵竖起来,他好像听见有脚步声。
没错,还往他这边来了。
除了傅砚淮还能有谁?
越来越近了,似乎就在他床边,苏临清听见男人擡手,衣料摩挲的声响……
他再也忍不了,猛的掀开被子,怒目而视:“你想干什麽?!”
与此同时。
啪——
眼前骤然漆黑。
苏临清和傅砚淮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沉默对视着。
气氛寂静得诡异。
甚至男人的手还摁在灯光的开关上。
“关灯。”
傅砚淮回答着苏临清那句情绪激动的质问,青年刚刚的状态,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昏暗光线里,只能看见那优越而漂亮的轮廓。
皮囊确实很美,万里挑一。
可脾气实在是太差。
傅砚淮回想起来,苏临清面对他时,从来都像只刺猬。
“你以为我要做什麽?”
尴尬。
尴尬过后,无穷无尽的恼怒和羞耻又翻涌上来。
特别是傅砚淮还这样反问他……
他哪里知道这人是过来关灯的,开关在他这边,叫他关啊!
离这麽近,就是居心不良!
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很正常的吗?
苏临清怎麽想都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他语气更冷厉了,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