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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来参加这个颁奖典礼,降露从上周就连轴转,不幸感冒低烧,今天早上说话声音才没那麽哑。

降露本想伸手接,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身影,是在这八年来他极其熟悉的影子,瞬间收回手,“不冷,等等再穿。”

“车呢?”

小寒不太理解,但又不敢直接上手给降露穿衣服,茫然地张了张嘴,“这里人太多了,司机还得一会儿才能过来呢。”

降露幅度很小地侧了侧身,“嗯。”

他不想看阎複礼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但方才在镜头前,阎複礼放过了他,此时却不会了。

“降露师弟。”隔着十米远,阎複礼低沉含笑的声音就响起了,吊儿郎当的,跟他在镜头前的绅士有礼完全不一样。

降露额角跳了跳,眼中泛起冷,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淡淡道:“阎影帝。”

亲耳听到降露叫他影帝,阎複礼笑容越发灿烂,身边助理死命给他眼色他都不理,“哎呀,师兄弟一场,叫的这麽生分干什麽?”

衆所周知,降露跟阎複礼曾经在某个表演班里一起学过演戏,那段时间非常短暂,好像只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麽不得而知,出来后没过多久,两人就传出了不合,之后越演越烈,一直到了今日,水火不相容。

降露垂在腿侧的手攥紧,冷声,“也是,那我就不跟阎影帝生分了,毕竟按照真正的排序,我才是师兄。”

阎複礼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比你大,而且我早就报名了,只是没去班里报到,所以我是师兄。”

降露不容许屈居这人之下,影帝已经没了,师兄的名头不能再没,皮笑肉不笑,“阎影帝说笑了,你没有报到,就不算到,怎麽能算师兄?分明我才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