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开。
他走得很快,他怕再晚一秒,就坚持不住吐出来了。
身后还有脚步声,降露唇色更白,即使明知道那是阎複礼,他也控制不住地想到多年前的晚上,他跑出包厢的时候,身后也是这样一串脚步声,从后面搂住了他。
降露沖进洗手间,扑在洗手台上吐了出来,他最近吃得少,阎複礼担心他继续瘦下去,时不时就喂他吃点小零食,刚才在车上,也怕他饿,给他吃了一个小布丁,现在全吐出来了。
还有一大片的水。
降露胃部痉挛,吐了一口还要吐,难受的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他的脊背上,是赶来的阎複礼。
似乎是知道他害怕,不断地重複着:“是我,没事了,是我。”
阎複礼打开水龙头,抽出随手携带的手帕,浸了水给降露擦脸,又让他漱口,“宝贝儿,没事啊,来,擦擦眼泪。”
降露几乎站不住,是阎複礼抱着他,他弄髒了阎複礼胸前的衣服。
降露想到欧至明的嘴脸,推开阎複礼,又哇一声吐了出来,这次只吐出来了点水,他胡乱用水洗着嘴唇,喉咙酸涩疼痛,眼泪一颗颗往下滚,“出去、你出去。”
他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怎麽能让阎複礼看到。
而且他现在不想看到阎複礼。
在这件事里,阎複礼并没有充当他救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