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出声的长裙女人,这时突然开口:“刘经理,你可是立下军令状,会签下他。”
刘定看着方文泽的背影,眯起眼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吧,一个刚成年的小子总要回家。”
说着,他顿了顿补充道:“他看起来有急事,先去他家里问问情况,或许是个突破口,不过,那小孩瞧着是个刺头,总公司真要招他?”
长裙女人轻哼:“出了国门,人生地不熟,就由不得他了。”
“行吧,反正我只管把人签下来。”至于后续送出国干什麽,刘定不想管,也管不着。
也不知道华夏是不是听到了什麽风声,最近管制的非常严。
要是以往弄个人出国还很轻松,现在就难办了,必须得用正规的法子把人弄出去。
不过,根据他们调查,方文泽今年刚成年,有个家暴爹,从小日子过的苦,后来就跟县里一个叫大黑哥的二流子混日子。
一个小孩,生活在贫困的小县城,过的不好,见识更少,应该很容易忽悠。
刘定自信满满,带着长裙女人拐进了老城区,去找方文泽的住处。
方文泽不知道集会地点,但他知道,大黑哥离开的方向是县里唯一的汽车站。
他顺着大马路直奔汽车站,在候车厅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心里的不安瞬间达到了顶点。
“艹!”
“d谁要你一个人扛了,我t不是人吗!”
大黑哥总是这样,把所有事自己一个扛着,谁都不说。
方文泽心慌得一直骂骂咧咧,跺得地板咚咚响。
打电话也不接,到处又找不到人。方文泽没了法子,他捏着还在嘟嘟响的手机,一抹脸,只好回家。
没把大黑哥拉回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小妹。
方文泽咬着牙离开了汽车站。
完全没发现,出站口,一辆班车驶出。
车里坐着个脸上带疤的黑大个。
车顶上,站着个无人能看见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