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音满手鲜血, 却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 随便一个 法术便清理干净了。
她的轻描淡写 与从容不迫和拍卖场上那些人 类修士紧绷僵硬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药神子护在颜昭身前, 老脸皱成一团,眯眯眼因为皱眉几乎看不见。
但南宫音杀了谢新戎后 没有再动 手, 她忽然动 手毫无 预兆, 仿佛只是出于个 人 喜恶,因为看不惯, 杀了便杀了。
颜昭在药神子身后 ,视线穿过人 群遥遥对上南宫音。
先 前才与南宫音见过面, 因而她立即认出来。
场上气氛像寒冬腊月的冰窖,盘旋的风吹过脸颊都刀子似的割得疼。
南宫音只是站在那里,在场所 有修士便像被施了定 身咒,身体不敢有大幅动 作,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前一刻还议论纷纷,此 时所 有讨论都消匿无 声。
面对南宫音,所 有人 类修士暗中抱团,却没有人 敢当出头鸟。
便在这时,南宫音擦完手,扔掉染血的绢帕,眼皮掀起,淡淡瞥过在场衆人 各怀鬼胎的脸色:“出价最高的人 已经死了,诸位还有要报价的吗?”
衆人 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恶寒。
南宫音这句话在他们听来,便是解释她击杀仙盟副使的动 机。
只是因为仙盟副使哄擡了物价,阻碍了她拿到髓阳丹,因而她便下手杀人 。
若再有人 敢加价,是不是就会成为下一个 谢新戎?
传闻说苍离魔尊喜怒无 常,上一刻还与她谈笑风生,下一瞬就可能人 头落地,诚不欺人 。
颜昭怀里,任青悦也是心尖一颤,愤怒中夹杂一丝无 法克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