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是四个壮年擡着一顶吱呀作响的小轿子,以及一群面色蜡黄的村民。

人群外一个披着暗红补丁长袍的老妇人神神叨叨地手舞足蹈着,一手举着幡铃,一手拿着鏽迹斑斑的法铃,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麽。

一群人走了约摸一个时辰,才走到一处峭壁前。

峭壁之下是滚滚的大河,河水泛着土黄色,水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推上来一层黄沙。

四个壮年将小轿子放在了峭壁边缘,猪头和野果依次摆放在轿前。

手持幡铃的老妇人甩着乱糟糟的头发,围着轿子跳着诡异的舞。

人群中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唉,你说这个祭品河神会满意吗?”

“谁知道啊,这已经是这三年里的第十个了,再不下雨咱们就要饿死了。”

“咱们闭罗村是造了什麽孽啊!连续三年秋收大旱,长好了的庄稼就这样没了!”

“肯定是之前的祭品河神不满意啊,这是降下惩罚了!”

“没错,都怪那个蕩妇!要不是她欺骗咱,咱也不会把一个残花败柳当成祭品!”

“对!大旱就是从那次开始的,以前咱每五年献上一个祭品,那叫一个风调雨顺!”

“那河神可是咱闭罗村的守护神,三年前那件事之后,河神大怒,咱可吃尽了苦头啊!”

“希望今年能让河神满意啊,在这麽旱下去,咱闭罗村可就要没了。”

最前面的老人皱了皱眉,咳了一声,人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