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孩沉默着,并未回複,却攥起不屈的 拳头。
“说不定他 父母就是奴隶。”旁边一人说道。
这样的 情况也不在少数,奴隶的 孩子只 能 是奴隶,是属于主人的 资産,连婚配也需要主人首肯。
黑发男孩喉间猛地发出声嘶力竭的 低吼,像是一只 被触怒的 郊狼幼崽,口笼上的 铁配件晃动着,哐当 作响。
“她不是!”
其他 人安静一瞬,又继续做着自己的 事,不为所动。
负责培训黑发男孩的 奴隶说:“幸好你要服侍的 是那个食罪者,那孩子年龄比你略小 一岁,不会说话 ,性格癡傻,不会为难人,格外好相处。”
黑发男孩还是不言不语,拉扯着脖子上的 金属项圈,偶然间从黑发下露出的 眼睛透出坚定的 火焰。
他 如影子一般缀在奴隶队伍后面,像一匹无法融入其中的 孤狼。
在培训结束的 那天晚上,管家带着黑发男孩穿过长长的 走廊,走到塔楼的 一处隐蔽角落。
那有一扇紧锁的 木门,旁边还有一个狭小 的 小 门。管家用一串鏽迹斑斑的 钥匙打开了小 门,里面是一个阴暗、狭小 的 空间,没有窗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味,但比地下室的 几人一间的 佣人房好一点。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记住你的 职责,照顾好那个傻子,别让他 病死了。白天记得去和 其他 奴隶一起工作,不许 偷懒,也别想着逃跑。”
黑发男孩被他 推搡进这个小 房间,他 的 身形融入阴影之中,摔在冰凉的 地面上,因为触及到伤口身形微颤。
关上门后,房间陷入了漆黑一片。黑发男孩摸索着找到一个角落坐下,他 的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透过墙缝,看到些 许微光。
这个小 房间里有一道暗门通往大房间,还有几道用于呼吸和 观察情况的 窥孔。
他 屏住呼吸,脸颊紧贴着墙壁,把眼睛凑近了这个窥孔,看到了亮光的 来 源。
是从隔壁房间窗户洒落进来 的 微弱月光,模糊地照出房间里的 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