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一脸严肃地抱着小羊吗?
阿尔宾脑补着一个幼小的孩子 , 配上一张冷峻成熟的表情,做着幼稚的动作,顿时忍不住噗笑出来。
泽曼面不改色道:“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那都是他 四岁以前的事了,他 当然不记得。
“也许我那时是将 小羊当成了我的家人吧。”泽曼凝望着面前羔羊般纯洁的白发孩子 ,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也有时候,神庙里的老人会想 起正确的记忆。
他 会抚摸着被冷落了几天的萨摩耶,欣慰地听阿尔宾谈起泽曼,然后不甘示弱地谈起自己的儿子 。
他 会指着神庙里华丽的雕刻,自豪地说这些 都是他 儿子 雕的。还说他 儿子 正在参与神殿的建造,他 儿子 的作品会被无数人看到。
阿尔宾对此表示赞叹,不过他 也有些 不服气。
他 当晚嘀嘀咕咕地对泽曼表示:“我以后也会让爸爸为我自豪的!”
泽曼很想 说他 现 在就已为阿尔宾感 到自豪,但阿尔宾显然觉得远远不够。
顺着阿尔宾的话 ,泽曼也不禁想 到自己。
他 的父母会为这样的他 感 到自豪吗?
他 又有什麽资格成为阿尔宾的父亲,让阿尔宾自豪地说出“这是我爸爸”呢?
休养几天之后,泽曼走在街道上。
这里虽然是他 的家乡,但并不能勾起他 的回忆,那份熟悉也过于 虚无缥缈。
直到有路过的镇民娴熟热切地和他 打招呼,那份“熟悉”似乎具现 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