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眼里的光彻底黯淡下来。
她到底说不出她是自己的母亲,却能对着伤害他的人一口一句“小扬”。
她以前有这样亲昵的叫过自己吗,林拓尝试着从记忆深处抓到一点儿影子,可惜翻个底朝天,连条尾巴都找不着。
“协商?你们又没沖突,有什麽麻烦要解决吗?”秦忏笑了笑,他看向厚厚的信封,轻挑眉头,“才这麽点儿,心意也不过如此嘛。”
许如安顾不及体会话里的嘲讽,她回到林拓床尾,抱着他们才认识没多久的希望问他:“那你们什麽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林拓撇过脑袋,身心俱乏,选择忽视她的问题。
许如安又急又切,正打算走到林拓面前再问一遍,就听见一旁的秦忏忍笑道,“刚认识而已。”
可心中那块巨石还未稳稳落地,偏偏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时,秦忏不紧慢说出的下半句话让许如安本就受到刺激的大脑瞬间空白,她倒吸一口凉气,视线在秦忏和林拓两张脸上来回穿梭。
“前天才上的床。”
“"
她和秦家自以为后顾无忧,到头来还是百密一疏。
或许两人身处于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摸不着的隐形网里,尽管将他们分得再开,安排得再远,在拉拢绳子收网的瞬间,一切阻拦都将显得苍白而无力。
眼前的景物逐渐与几年前重合,一样的白色病房,一样的人,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未物是人非的那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