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也给足父亲面子,称赞大道至简。
林浪对外称林一宴是自己一个交往甚好的老朋友不幸家破人忙,唯一留下的儿子。两人情谊深厚,他不忍朋友儿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于是暂接到家里替朋友养到大学。
具体编纂的故事林拓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周围邻居望向林一宴的眼神逐渐从一开始的可疑转变为分外明显的怜悯,同时林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也传扬到了每家人的饭后茶水间。
林拓在这样的风声閑谈里待久了,甚至自己都快相信林一宴是这般悲惨身世,加上林浪时不时提醒他要好生照顾林一宴,林拓不知不觉间油然生出一种形同于兄长的责任感。
夏风鼓动枝叶,盘踞于枝头的蝉,正撕扯嗓子留下它们在这世界的最后一点痕迹。
林拓閑坐于二楼阳台看书,透过玻璃发现林一宴在楼下浇花。
他好像并不怕热,总是能一个人在和蒸桑拿无异的屋檐阴影下待好久。
林拓见林一宴又发起了呆,猜他发的呆应该要比常人要觉得无聊的多。他自己出神的时候会会想起好多乱七八糟的回忆,有的能让他忍俊不禁,有的陈年旧事则会让他尴尬到脚趾抓地,细想反倒成了一种痛苦。
而林一宴发呆脑海里是空蕩蕩的。因为他没有过往记忆。
于是林拓那股奇怪的责任感便再次合时宜的在心里升起。他无法帮助林一宴重拾记忆,却可以想办法帮他获得新的记忆。
----至少能令他发呆的时候能有一点儿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