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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 钟十初 1018 字 8个月前

林一宴仍站在林拓二楼看到的那个位置。他周边是许如安平日里养的几株植物,说是植物,其实是林拓从没见它们开花过,一直就几片绿叶子,看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麽品种,现在又碰上高温,仅有的叶子都蔫了吧唧,快垂到地上。

林拓来到他面前,甩了甩湿漉漉的手,递给他一个干净的桃子,说:“尝尝……”

林拓话讲一半,一阵湿冷的风忽地贴过自己手臂,朝上卷起贴在他额上的头发,带来阵阵凉意,转瞬即逝,带走粘腻的躁意。

林拓被这凉爽的风弄得傻眼了,和林一宴大眼瞪小眼。林一宴这边,怎麽会有风?还不是温热的令人难受的风?

林一宴伸手接过桃子,在手中端量一会后便啃了起来,他边吃,眼神边往自己边上瞥去。

林拓吸吸鼻子,闻到了桃子独有的清甜香味。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一会才发现哪儿不对劲。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之前放的都是花盆,把这块被人忽略的角落堵得严实,林拓在这小院生活十多年,第一次得知原来墙壁背后还有一块遗落的小空地。空地上面被邻居家的屋檐挡住,常年未见光。林一宴把本来都在阴影处放养的植物般到太阳底下,自己占领了那,然后也不知用什麽方法拆下了墙壁中间的两块砖。于是小空地就跟天然空调一样,经过它的热风都加工成了舒爽的冷气。

林拓朝林一宴投去诧异的目光,这人的观察能力挺令他出乎意料的,原来他根本不是不怕热,是想到了怎麽不热的办法。林拓知道真相后也默不作声和林一宴站一块享受了好久的凉快,就是可怜了许如安那几盆无名植物,从开不出花沦落到连叶子都快没有了。

注意到林一宴吃了几口桃子便皱起眉头,他问他是因为不甜吗,林一宴却表情古怪地说,“太甜了,吃得舌头麻。”

“舌头麻?”林拓从没听过有人这样形容甜,心想可能是自己没洗干净绒毛,林一宴把痒说成了麻。

“你不吃吗?”林一宴手掐着吃一半便不再吃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