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看了眼时间,发觉现在已经很晚了,以往这时候林一宴都快到家了。
“……还有他状态貌似不是很好,你作为朋友记得开导他一下吧……”
“好的,老师。”林拓往嘴里塞了两粒止痛药,“我马上过来。”
林一宴站在窗前吹风,风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将他蓬松的头发梳倒,露出光洁的额头,优越的侧脸错落有度,一览无余。
一人的画室,颜料盘打翻在地,脚下是撕碎的画纸。
真烦啊,又想起了他的那张恶臭嘴脸。在脑里根深蒂固,每次心烦意乱之际就会出现,扰得他心烦气躁。
风吹得眼睛发涩,林一宴没有眨眼,任由荆棘般的红血丝侵蚀白色眼球。
那一次践行宴结束之后,他又来找他,商量出国的事宜。
“不可能。”车里气氛压抑,男生靠在椅上闭目养神,一副拒绝沟通的冷硬态度。
“下周十三号我就要回s国,这次你和我一块走。”
男生睁开眼,看着身边他应该称呼父亲的人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我不可能会出国。”
“这是你能决定的?”父亲嘲讽他,“我已经给了你八年时间做準备,你弟弟甚至没有準备,一出生就在国外,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