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林拓由衷夸赞。
林一宴却表示不认同,指指点点讲出一大堆不足之处。
“可是,整体来看就是好看啊。”林拓用尽他在网上习得的几个词,“喏,这窗户,虽然是白的,但我却能看见玻璃里倒映出的树木和天,绿与蓝与白交融的恰到好处,我想想,这手法是不是叫藏色?”
林一宴声音冷了下来,面若冷霜:“林拓,你应该否定我。是我能力的问题才致使它成为一张次等货。我理应做到最好的。”
“你是人又不是神,任谁都做不到完美无缺,不要对自己那麽苛刻。”
林一宴反问他:“苛刻?这难道不是基本吗?不成为最好,反而要退而求其次,甘愿成衬花的叶子?”
林拓不会讲大道理,被林一宴连续三个问句答不上话,他冥思苦想,竟找不出能反驳的理由,是啊,谁愿意做陪衬呢,既然争,便是要争取最好的。
思来想去良久,他慢吞吞的给条件加上了一句前缀:“那你在我这,可以不用很辛苦,不完美也没关系的。风餐露宿,你需要一个让自己休息的借口。”
林一宴紧绷的脊背渐渐放松,眼睛微微睁大,一言不发盯着林拓。
林拓不免被他盯得有些不适,因为林一宴看了他好久,是真的一直在看自己,目光如炬,连眼皮都不眨,显得有几分瘆人。
他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林一宴?你……你的眼睛怎麽回事?!”林拓忽然拔高音量。
林一宴的左眼黑色瞳孔周围渗出隐隐血,不到三秒,扩散就超过了半只眼睛,血如同潭水包围了林一宴瞳孔周边,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