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况?
前一秒还醒着的人后一秒就进入深度睡眠,任他怎麽叫喊也没半点反应。林拓匪夷所思,他挣扎地拉扯几下,仍徒劳无功只好放弃。
伴随风声呼啸入睡,迷迷糊糊之间,林拓觉得有什麽东西爬上了他的脖颈,又痒又麻,他想擡手驱赶,那东西似乎拥有自主意识,转而爬到了他的耳边,热气粘腻。
耳畔响起一声异常清晰的喟叹,震耳欲聋:“哥。”
一个晚上,林拓惊醒了两次。
第一次是林一宴趴在床边默不作声看他,把他吓醒了;第二次是林一宴喊他哥,又把他吓醒了。
不知何时,被子又重新盖回到了林拓身上,反观另一边的林一宴什麽也没有,他躺在铺张散开的被子上面,如雏鸟般将脑袋深深埋在林拓的怀里。林拓能很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与自己相同气味的薄荷沐浴乳的清香,柔软的头发随着林一宴的一呼一吸轻轻扫到他的下巴处。
林拓脊背逐渐绷紧,浑身僵硬得不敢动。尽管隔了一层被褥,他还是清晰感觉到了蛰伏的异样。
林拓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他举起手试图想把林一宴推开,可浮在半空的手迟迟未落下,内心纠结不堪时,他听到林一宴又喊了一声“哥”。
声音贴着薄薄的被褥传到他的耳中,闷沉沉的。他似乎是在等他的回应。
林拓低眸,心乱如麻,他并不清楚林一宴为何会突然这样称呼他。身下之人缩成一团,脊背弓起,椎骨醒目,格外引人垂怜,如果不是抵在大腿处那难以啓齿的部分,林拓可能真的会出于本能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