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转身,在这个他们搬离小镇,来到象征新生的小出租里,他没再以冰凉的后背无视他。如同是在回馈一年前未得到回複的林一宴,给予自己愧疚的安抚。
小出租屋的灯昏沉下来,被阻挡于纱窗外的飞蛾终是鼓动着翅膀离开难觅的光源。
耳朵嗡嗡作响,听力被放大数倍,平常忽视的蝉鸣声混杂着林一宴的喘息声以高音量侵入耳中,以此也带动了林拓的触觉。尤其是颈后,尖牙磨砺着萎缩的腺体,林拓能清楚感知到上面的皮被咬破了。
林一宴衔住它一点点啖齧,力道不受控地越来越不分轻重,心中对林拓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信息素的小憎恨与埋怨像墨水般蔓延开来,这样的情绪迫使他之后情难自抑狠狠往林拓大腿内侧狠狠咬了一口,像发洩似的。林拓痛得“唔”了一声,手一挥拍上林一宴脑袋。
“不準咬。”
林拓语气是想要重的,可惜浑身疲软,嗔怪的话没一点儿威慑力。
猩红的舌头舔舐渗出的血丝,涎水与血丝代替信息素化作最好的催情剂,空气密度越来越小,林一宴忍不住含上林拓红肿破皮的唇瓣。两人皆有点儿陷入其中难以自持。
……
……
林一宴完成了他并不完美的标记。
闻着身上全是属于自己信息素味的林拓,林一宴仍是不满足,beta无法被标记,信息素味最多只能停留一周,林一宴皱眉,俯身又在beta 吻痕累累的可怜皮肤上落下重重的咬痕。
如果不是beta就好了,这个念头在林一宴脑中浮现,但很快一闪而过。林拓可是连让他打抑制剂的苦都于心不忍,他可不会对林拓做改造腺体这类缺心眼事。
其实再多想想,林拓感受不到信息素也不全是坏处。林一宴抱着昏睡的林拓放到他们睡于一起的床上,他关上门和窗,薰衣草香味便被他牢牢锁在狭小空间里。
如果气味具化成水,那林拓现在已经昏迷溺毙其中,他与生而来的生理缺陷反倒庇护了他,林一宴想,这样也方便他可以随心所欲在林拓身上留下任何味道,而林拓却一无所知。